风云渡

洋灵-告白大作战

-祝我们@玉米君 生日快乐！爱你哟，bro！

-24K无脑纯甜，好久没尝试过了……

-可能不够好看，但我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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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超和他洋哥是欢欢喜喜的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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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李超自己这么觉得的，是大家都这么觉得的。

    直到有一天他们在琴行门口晒着太阳聊天，岳明辉问他：“小弟，你好好一孩子怎么就让李洋给骗去了呢？”

    他洋哥去人工作室看琴去了，这会儿没在，李英超听了这话心里像抹了蜜，嘚嘚嗖嗖的：“我洋哥可对我好着呢！”

    “怎么个好法儿？”

    “那~可多了去了，数不清呀，”李英超翘起腿，“总之我能感觉到，我洋哥是真心对我好的。”

    “嘿你这小孩儿，”岳明辉戳他腰眼，“我对你不好吗？”

    “这能一样嘛？”李英超扒开岳明辉的手抗议：“难道你敢说你对我比对凡哥好？”

    岳明辉张了几次嘴，没反驳出口。解气似的又戳了戳李英超，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那你给讲讲呗，你俩咋在一起的？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嗯？”李英超回过头一脸迷茫，“就是在一起了呗。”

    “……我知道啊，我是说你俩咋在一起的，他怎么给你告白的？或者你怎么给他告白的，总要有个开始嘛。”岳明辉说完，看李英超好像更迷茫了，遂惊讶：“不是吧，这你都能忘？”

    “……一定要说吗？”

    “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这下轮到岳明辉迷茫了，脑子开始嗖嗖瞎转……

    “不是，好像……好像，没有告白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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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凡擦完琴出来，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看见两个人四只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他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小声问：“怎么了这是？”

    等岳明辉这样那样一讲完，卜凡凡同学差点跳起来把桌子掀了：“什么？！李振洋没给你告白？！”

    岳明辉踹他一脚：“你小声点儿！”

    “不是啊，弟弟，”卜凡满脸的诚恳，“他什么都没表示，你就……你就让他给骗到手啦？”

    “不是骗！”李英超不乐意了。

    “哎行，但他这还什么都没表示呢……你俩现在这个状态应该还不能算在一起吧？”岳明辉抢过话头理性发言，卜凡在旁边一拍大腿：“对啊！怎么说不得有个仪式感？”

    “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啊？”李英超睁着大眼睛，诚心发问。

    坤音室内乐团的一提和大提，双双被他们纯洁可爱天真无邪的二提给问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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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超在高一的时候就跑来北京了，那时候才刚十五岁。

    当时岳明辉刚接下这店，百废待兴，李英超是他们老板交给岳明辉的，让他安排一下，店面儿里装修住不了人，岳明辉只好找李振洋来把这孩子领回去暂住——“正好也姓李，你当照顾弟弟了。”

    李振洋锤了他一拳，带着这孩子往他的小屋走。话不多，问些名字年龄联系了什么学校老师。李英超，十五岁，老师名字报出来李振洋也算听过，但不是太厉害的。想也知道，如果有家境找更好的老师，也不会小小年纪一个人跑来北京找这工作。

    李英超很是乖顺，李振洋看着他心里还是有些感慨，学音乐总是不大容易，家境如果差些就更辛苦。他有点儿心疼，给李英超铺床收拾东西就更细致，讲话也温柔。那时李振洋也是借住了朋友暂时不用的房子，两室一厅，正好分给李英超。但李振洋平时琐碎物件儿多，两个人收拾到大晚上。

    第二天早晨李英超早早起床，叫李振洋却没回应。李振洋这个人起床气浓重，铁了心的不理他，最后李英超没办法，拿出琴去阳台上练。李振洋蒙头睡到十二点才清醒，起身站在阳台门口看李英超拉琴，李英超浑然不觉，一首曲子练完时李振洋说：“这琴配不上你。”

    “什么？”李英超没听清，在一大片阳光里回过头，看着李振洋露出笑：“哥哥，你终于起啦？”

    “嗯，”李振洋若无其事地回身，“我说咱吃饭去。西红柿炒鸡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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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超不明白。他和洋哥的亲密关系，还会有其他解释吗？

 

    这不怪他，他的世界还有点小。离开家的时候满腔面对未知世界的英勇，然后遇到了三个哥哥，重新用自己的方式把他保护起来。他的世界除了这三人，其余都扑在那把小提琴上，而卜凡和岳明辉的爱情，李振洋对他的温柔，或许造成了他对感情的理解。

    岳明辉和卜凡意识到这个问题，对于自己或许影响了小弟的健康成长产生了深深地愧疚，开始委婉地和李英超解释。

    “小弟你看，或许你和李振洋就是关系好的哥哥弟弟，拉个手抱一下也是正常的吧，你们也没亲过……”

    “但他也没拉别人的手啊！”

    “说明身边没有他喜欢的人呗。说不定哪天那个人就出现了呢？”

    “就好像你俩在一起之后抛弃我的岳叔吗？”

    “嘿你小子我怎么就抛弃你了？”

    “你别不承认！你就是谈恋爱去了不管我了！”

    “好了老岳你闭嘴，就算是吧，小弟你对李振洋的依赖跟当时对老岳是不是也差不多？

    李英超瞪着卜凡沉默了半晌，说：“完、全、不一样。”

 

    “我对他，他对我，都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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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超来北京的第一年过去，他们四个搬上琴行三楼住，开始产生组乐团的想法。两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一把大提琴，不组个室内乐团都对不起这几把琴。这是岳明辉的原话。

    每天琴行关门后他们在二楼练习，李英超都是最亢奋的一个，他没有参加过乐团，只在家乡的小提琴老师煞有介事搞汇报演出的时候成为过几十把小提琴合奏中的“之一”，而留洋归来在校参加过乐队的岳明辉，跟着著名乐团在欧洲巡演过的李振洋，以及音乐学院在读的卜凡凡，显然都颇具经验。

    李英超明白，于是对从他们身上汲取经验这件事就可以说是肆无忌惮，且得心应手。李英超下午放了学，回到店里却发现只有李振洋坐在前厅玩手机。

    “小弟回来啦。”李振洋伸个懒腰。

    “嗯，岳叔呢？凡哥也没来吗？”

    “约会去了。“李振洋站起身，”别管他俩没良心的了，我带你吃饭去。“

 

    李英超那时在李振洋面前还有点儿放不开。李振洋在传说中放弃了顶级的乐团来这小琴行里，风趣幽默见识广博，对他总是温温和和的，倒让他更觉得这哥哥高高在上，极具神秘。他一面保持着好奇，一面又不敢太快接近，再加上他和岳明辉混的熟，跟卜凡更是没大没小，李振洋的地位就越发特别起来。

    他们去吃韩餐，李振洋干净利落点完菜，要跟李英超碰杯：“你来北京一年了，哥哥给你庆祝一下。”

    他坐在漂亮餐厅里言笑晏晏的样子让李英超有一瞬间的晃神，连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这天了。

 

    后来他问李振洋还记不记得什么时候碰见的岳明辉和卜凡，李振洋皱着眉想了半天，最后说：“我为什么要记他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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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超郑重其事：“我决定了，要和我洋哥告白！”

    卜凡挑着大拇指：“好样儿的，弟弟！”

    岳明辉笑着问：“怎么突然想开了？”

    “想起被你俩抛弃后我洋哥带我去吃饭那次，就觉得仪式感还是很有必要。”

    “……咋又损上我俩了呢？”

 

    “可能因为……你俩是我哥，洋哥是我男朋友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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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振洋对于李英超突然从岳明辉的小跟班变成了自己身上的挂件这事，好像没什么波澜地就接受了——至少表面上没有。李英超大着胆子试探，李振洋就放开让他接近，甚至会更加主动地承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岳明辉在许多事情上粗枝大叶，作为留过洋的人觉得要尊重小弟的自由发展，李振洋就不同，他慢慢地将李英超的方方面面都接手，衣食住行上花钱从不手软。他甚至用自己的人脉给李英超联系了一位更好的小提琴老师，亲自带李英超去上课，有空时还会旁听陪他。

    按说这事儿是同专业的岳明辉更顺手，但架不住李振洋更花心思。

    无数次李英超抱着李振洋的胳膊在树影下走，天空月光照耀，李振洋和他讲多瑙河的夜，说维也纳的风。李英超最爱听这些，更爱追问李振洋的当年——是不是光脚踩过青石板，有没有下河游过泳？李振洋笑他，想什么呢？有这功夫该被按在练习室里练琴。

    最后他摸摸李英超的头，说小弟加油，等你考完试咱去欧洲十三国游，我们出老岳的钱……

李英超哈哈大笑，说他跟凡哥的存款加起来可能还没我多。

    

    他们没说过为什么对对方好。这好像成了心照不宣的习惯，拉手，拥抱，依靠，练琴，生活，在北京相依为命，享受一切，为未来拼搏。

    在芸芸众生里，普普通通地相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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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超思前想后，决定主动请李振洋吃饭。

    李振洋收到这个郑重其事的邀请时表情十分复杂，惊愕里带着怀疑，眼珠子转两圈，把李英超从头打量到脚，然后慢悠悠地开口：“有什么需要讨好你洋哥的吗？太客气了小弟。”

    李英超下巴一抬，嘚瑟得没边儿：“念你这两年兢兢业业给我当陪练是不是？开学前带你吃点儿好的，激励一下员工积极性……”

    李振洋倒在沙发上一通狂笑，李英超也憋不住了，一边笑一边涨红着脸：“笑什么啊！李振洋！请你吃饭你还不快点儿感谢，怎么这么事儿啊！”

    李振洋笑得快要断气了似的，竟然还有空把李英超一把拉倒在沙发上，照着屁股拍了两下。

    围观了全程的无辜路人卜凡凡表示：“有伤风化啊，带坏未成年人啊，唉！”

    

    李英超出门前煞有介事，从岳明辉衣柜里拎出一件衬衫，规规矩矩扎进裤子里，还偷了岳明辉的发胶抓了头发——反正他发胶用那么快也发现不了。他和李振洋在西餐厅坐下，脱掉外套还真有那么些似模似样，更加大胆，还主动点了一瓶红酒。李振洋就笑吟吟地看着他，李英超兜不住问他要点什么酒的时候从善如流接了话，没有半分想调侃的意思。

    李英超一顿饭吃得心里小鹿乱撞。李振洋在等他开口，但真正到了这时候，李英超才发现这几个字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出来，好像是个沉甸甸的、开启新人生的奇妙按钮。他咬咬牙，端起红酒说：“洋哥。”

    李振洋看他这样，也放下刀叉，端着酒杯等他说话。

    “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李英超说得很认真，和李振洋碰了下杯喝了一口又说：“这两年你帮我的太多了，真的。就说从最早吧，就是我到北京那次……”

    李英超开始非常认真地感谢李振洋，说一件事喝一口酒，一件一件地数过来。李振洋都不知道他竟然记得这么仔细，很多事情在他看来只是很小的举动，李英超却记在了心里，这让李振洋很是感动，感动着感动着他就觉得不对，发现李英超貌似喝多了……

 

    李振洋哭笑不得地架着李英超从餐厅出来，公交地铁都是坐不成了，只好站在街边打车

    李英超抱着他的腰，枕在他胸口，双颊通红眼神迷茫，嘴里还是念念叨叨的。李振洋低头看着他，捏捏这张小脸：“还说请我吃饭呢，最后还是被请的人结账。”

    李英超抬头看着他，透澈大眼睛里一片雾茫茫，李振洋继续说：“你是谁家的小可爱呀？”

    李英超忽然踮起脚在李振洋嘴上亲了一口，大声宣布：“是我洋哥家的呀！我最喜欢洋哥啦！”

    

    李振洋顶天立地活了二十四年，从没想过自己竟然站在秋风瑟瑟的大马路上，大脑当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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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超醒的时候头痛欲裂，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李振洋的声音马上响起：“醒了？”接着一杯蜂蜜水递过来，李英超迷迷糊糊喝了，最后一口咽下去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昨天是要告白来着！

    “洋哥！”李振洋转过头。“我……昨天，额，后来都说什么了……我怎么想不起来啊……”

    “是啊，”李振洋慢条斯理地在床边坐下，“昨天有个小傻子要请我吃饭，点了一堆好吃的，后来他自己喝多了，账还是我结。”

    “额……那个……”

    “小傻子还挺庄重的，专门去借了件儿衬衫，但没想到衬衫是人从我衣柜里顺的。”

    啊，原来我穿的衬衫是洋哥的……等等我衬衫呢！

    “小傻子喝多了还挺麻烦，给架回来还得帮着洗澡，把我累得哟。”

    “还，还有吗……”

    “还有。”

    “怎么还有……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李英超，你想好了吗？”

    李振洋忽然认真起来：“你想对我说的话。是你认真思考后，打算告诉我的吗？”

    李英超明白过来。他也坐直了身子，郑重其事：“是的。洋哥，我是想说，其实我——”

    他的话被李振洋的手指按回去，他的洋哥轻轻笑起来：“小傻子，这话该我先说。”

    “李英超，我喜欢你。”

    “我想等你长大，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一起去完成我们的梦想，在世界上所有著名的音乐厅里演奏，让全世界都为我们鼓掌。”

    他给了李英超一个逾越界限的、温柔缱绻的吻，说。

    

    “今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和我相爱了。李英超，你现在可没有选择余地了啊。”

    “哼！李振洋，明明是你也没有了！”

    

——END——

     

 

洋灵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