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渡

难得轻浮 且去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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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情爱千千万 我为何要赞颂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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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太多遍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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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磊-旌流-重展卷

 
-高考作文盲狙  【2017天津高考作文题】
  
    我们在长辈的环绕下成长,自以为了解他们,其实每一位长辈都是一部厚书,一旦重新打开,就会读到人生的事理,还可以读出我们自己,读出我们和他们之间认知上的共识或分歧…… 请结合自己的生活阅历深入思考,围绕“重读长辈这部书”写一篇作文。
↑严重偏题预警↑

-本文旌流旌,根据榜二目前透漏只言片语瞎编
   

    —楔子—
    

    这是萧平旌第三次展开这幅画。
   
    画上是个背影,只偏回头来,显出侧脸,漫不经心地向后一瞥,束发微乱,周身短打,右手里是把犹带血迹的短刀。

 
    —壹—
 
 
    萧平旌第一次见这画时刚入琅琊阁,阁主带他到这小楼上,叫他拜见梅长苏的画像,道:“没他,哪有你长林王府。”萧平旌于这段往事一知半解,倒也恭恭敬敬拜了,起身时见旁边另一幅卷轴,好奇之下便伸手打开。画上少年淡漠一眼,却教他周身一震,悚然起敬。
   
    阁主回过神时,他已与那画相对半晌,尚自呆立。阁主推了他一把,见他回神,只觉好笑:“这是梅长苏的护卫飞流,说来你父年幼时也曾与他交好,称兄道弟。”
  
    萧平旌浑浑噩噩地点头,过了许久,那双眼仍清晰地如刻在了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觉得那眼睛里似乎含了太多他尚不明白的东西,最终却都归于淡漠神情。

   
    —贰—

 
    第二次展开这画,萧平旌又长了几岁,少年的身子骨开始抽条,只比飞流矮了半头了。飞流已成了他的朋友,萧平旌也觉得神奇,飞流仍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那四十余年的光阴不知过到了哪去。或许与他练的功有关,萧平旌快好奇死了,飞流却无论如何不肯教他。也罢也罢,他们琅琊阁的功夫也着实精奥,他还没研究透呢。
  
    飞流就住在另一座山峰,后山有条铁链从雾气里摇摇晃晃地穿过去。他不愿见阁主,也不让萧平旌与阁主说和他做了朋友。不过萧平旌觉得阁主多半是心知肚明,毕竟厨房里一直不翼而飞的点心烧鸡各类美食,如今都记到了他长林世子的头上。
  
    每年都有几日飞流是一定不在山上的,这一年阁主将萧平旌叫去,花了一整天,和他细细讲了当年经过。他出来时有些失魂落魄,想起阁主最后道:“今天便是梅宗主的祭日。小楼里飞流那幅画,便是当年那日画的。”
  
   
    —叁—
   
   
    飞流刚一回山,便被萧平旌拉去了小楼。初谙世事的少年站在两幅展开的画卷前,讲得手舞足蹈,慷慨激昂。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楼里,飞流却只坐在一旁,望着梅长苏的画像发呆。那是他们离开金陵时的样子,梅长苏是笑着的,飞流却觉得想哭。有人擦去了他脸上的泪,萧平旌不知何时已没在长篇大论,跪在他面前,道:“飞流,梅宗主离开你,你很伤心,是吗?”少年漆黑的眸子里只映着他:“如今你有了我,不要难过,好么?我在这里陪你。”
   
    “苏哥哥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才离开我的。”飞流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不错,梅宗主为了国家大义,确实……”
   
    “有一天,你也会吧?”
  
    萧平旌一时竟说不出话,飞流的眼睛里有一点期盼的光,他胸口忽然热血上涌:“如果有一天,你不和我一同去吗?”
   
    “不。”
   
    飞流的眼神立时变了,转身跃出了窗口,萧平旌忙探头去看时,他已无影无踪。回头见桌上的画,和方才那眼睛有些相似。几分悲痛,几分失望,还有几分,却又是什么呢?
   
   
    —肆—
   
   
    萧平旌用了半个月才将飞流哄回来。
   
    他背上装满点心和烧鸡的包裹,沿着铁链爬到飞流住的山峰,小心翼翼,费尽唇舌,才哄的飞流不再瞪他。
   
    萧平旌拍着胸脯道:“我家里有父有兄,足以扛起整个长林王府,我若回去只得在家吃白饭,能有何用?兴许过个几十年,才有我下山用武之地呢,”他见飞流十分平静,便往下蹭蹭,枕在人腿上,嘀咕道:“不然干嘛将我送到这琅琊山不管不问,一年没几封信来。”
   
    少年人想家,飞流不懂,便也不以为然。
   
   
    —伍—
   
   
    到了萧平旌长得比飞流还要高,能在铁链上来去自如时,长林府的急报到了琅琊阁。飞流气的眼睛瞪出了红血丝,萧平旌也不得不走。飞流一跺脚,拽着他来到阁主面前,一指萧平旌,说:“画!”
   
    阁主看看他们,叹了口气,还是取出了纸笔。萧平旌看着蹲在桌旁的飞流,心里那紧绷的弦不知不觉便松了些。阁主作画极快,不到半柱香的时候,一个萧平旌就活在了纸上。萧平旌一直看着飞流,飞流一直不看他,只看画。
   
    最后一笔落成,飞流便抢上去收了画,一把塞进怀里,转身要走。萧平旌不知哪来的力气,上前扯住他,道:“此次我父兄有难,我此行必去,但我与你作保,事了立回,飞流,你明白么?”
   
    他字字铿锵,飞流眼睛红了一圈,却仍执拗地甩下一个不字,几个起落,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
   
   
    如今已是萧平旌第三次展开这幅画卷。

    画仍是当年的模样,而他往修罗战场滚一趟,阴谋诡计走一遭,已不是当年的萧平旌了。他如今回想,只觉得自己那时忒也傻气,丝毫不能明白飞流的心思,只一厢情愿地殷殷切切看向他——曾几何时,总畅想着自己与他驰骋疆场,所向披靡,内里幽怨过数次飞流为何对与他同去山下如此抗拒,莫不是嫌他不够好?
   
    忆及此处,萧平旌苦笑着摇摇头。天真如斯,少年心事。
   
    他在军中几番难以入眠,在夜里独自向战场眺望;他在金陵也常愁绪难解,端一碟点心躺在屋顶发呆。他渐渐理解了飞流,不住地在脑中想象他幼时遭受怎样残忍的伤害,想他一心为主时又遇见了如何善意的欺骗。
   
    他的心智便该纯净如孩童,又坚硬如钢铁,狠绝如蛇蝎。于他有仇之人早已不复存在,和他有恩之人也已含笑九泉,世人对他而言莫如蝼蚁,自己是如何成他好友,看起来更像难解之谜。
   
    而这个好友,终究是懵懂间又揭开了他藏起来的伤疤。萧平旌有些恍惚,他看着画卷,不知自己还能否再见到飞流。
   
    画上的飞流一如既往,眼里带着悲痛和失望,装着怒火与寒冰,还藏着那些绝望。
   
    —柒—
   
    窗户口忽然跃进一个人,低头沉思的萧平旌吓得急退,抬头却见那人正愣在窗边。他仍是永远的少年,眼睛里装着星光。萧平旌有些哽咽,飞流先回过神来,一声欢呼,扑到他面前:“你又长高了,”他撇撇嘴,“比我高了三寸了!”
   
    萧平旌猛地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飞流,我回来了,我与你作过保的,我回来了。”
   
    萧平旌又背上了装满美味的包裹,步履轻巧地和飞流奔过铁链,手里还提了一壶酒。他们坐在草地上,萧平旌讲自己下山的经历,手舞足蹈,时而痛哭时而狂笑;飞流不知听懂了多少,却和他一起又哭又笑的。他们讲到日薄西山,讲到繁星满天,直到曙光微露,终于将故事说尽。他们面朝着升起的朝阳,飞流开心道:“太阳出来了,比昨天落山时好看!”
   
    萧平旌伸出一条臂膀挂在他身上,冲着太阳眯起眼睛,只觉近几年里再没笑得如此畅快过了。
   
    ——完——
   
我终于搞了我们旌流旌,了却一桩心事!!!
还有几个小段没讲,回来当段子写好啦~!
最后——
最美不过黄粱梦,我愿长醉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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